Friday, October 01, 2021

2021年世界新冠大流行期间回国经历:2021年10月1日星期五 5:43:35 PM

 

早早起来,读了弟弟在朋友圈分享的一篇癌症晚期病人的经历,很认同,用佛教的语言来讲,仍然是忏悔两个字。是释然两个字。也是放下两个字。英语讲就是:Let it go.

母亲越来越烦躁了,妹妹讲是正常的:老人在走之前,烦躁,不讲理,是在断除此生的因缘,可以往生了。另外就是输液速度过快了。这个我不太清楚,速度快会让人心悸,不舒服,也许就会导致烦躁。弟弟仍然希望母亲修行,赞同。但是母亲的观念是80多年的陈旧积淀,要在临终前改变,很难。只有循序渐进。佛像,经文,发愿都是有助的。告诉了弟弟,希望将他要母亲读的文字打印出来,好读。另外把母亲选的佛像打印出来,母亲好看着念佛,发愿往生极乐。希望弟弟可以做到这些。老人了,拿个手机读东西,累。

说起放下,我自己也需要放下。放下心里牵绊的一切:父母,丈夫,孩子,孙子。说起忏悔,我自己也需要忏悔:

1.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很小的时候,在社旗一小,大约是一年级的时候,全校师生到戏院开会,每个人都自带一个小板凳,坐在外面。不记得是开什么会,大概是宣判大会吧?那个时候宣判大会很多的。等大家都站起来后,一个小学的同学名叫李旗红的,为了给我开个玩笑,悄悄的将我的小板凳抽走了,待我坐下时自然是一个仰八叉。我即可开始嚎哭,自认为是别人对不起我,我有理由闹腾。那次的哭堪称空前,闹的校长过来都劝不住。最后校长把正在上班的母亲叫来才算了事。(哭哑了嗓子,哭干了泪水的我,看到母亲立马起来跟着走了。我最怕的就是母亲。)这件事,想起来,同学李旗红完全是幽默的开个玩笑。而完全没有幽默感的我,却糊涂,任性。以至于后来的树年小学,李旗红都不给我说话。想起来,当时为什么闹的那么凶,就是因为忌妒:李旗红是班里的文艺委员,漂亮,聪明,能干,在班级非常受重视。而我则是那个没有人在意的丑小鸭。心中不服气。

所以,我在此深深的忏悔,向李旗红赔罪:对不起,我当时的表现实在是无明的缘故。请你原谅,原谅我的愚蠢。我知道,童年的经历会给你以后的生活带来很多的影响,如果那次糟糕的经历给您的生命中留下了阴影,也请您原谅。我在此向当时的校长(李姓,男士)忏悔,为我当时的疯狂表现给学校和校长您的工作造成的不良影响而忏悔,请您原谅,请原谅当时的我的无知,无明。

2.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仍然是在社旗一小上学的时候,不记得是几年级,只记得当时的班主任是田凤兰,也不记得是为了什么,只记得当时生气的班主任把我锁在了自己的卧室,大概是因为我不听管教,扰乱了课堂吧?而当时的我,竟然打开窗子,从窗户里跳了出来,并在学校校园里的黑板报栏写下了“打倒田凤兰!”后来,因为怕是反动标语,自己又把它擦了。也不记得这件事情的结果是什么,但是,这件事情肯定给当时的田老师带来和不小的困扰,我在此向过往的田老师道歉,对我当时无礼的作为真诚的忏悔。请田老师原谅,原谅我的无知,无明。

3.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在社旗武装部居住的时候,当时我们家居住在最后一排,与厨房相邻,在武装部大院后门的地方,是平房。邻居是后勤林司务长。他家有三个或者是四个孩子,只有一个女孩,名叫林武丽,是她父母的掌上明珠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也不记得我是怎么知道的,我看到了她偷了钱(偷的谁的钱也不记得了),我以为自己是做正确的事情,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的父亲。她父亲自然感到没有面子,就狠狠的打了她一顿。而且我当时还自得的告诉自己的父母:是我告的状。记得父亲不由分说的将我痛打一顿。我自然是不服气,再次开启了哭的闸门。我认死理的认为自己没有做错,是父亲错了,他不该打我。但是家里的人没有支持我的,我哭的不吃饭,不喝水,等待的就是父亲的道歉,但是我始终没有等到。哭的过程中无意中看到一只半大的鸡娃,就顺手抓过来,将之从脖子处拧了数圈,直到死亡,然后将其顺手扔到了院墙外面才算解气。也不记得这件事情是怎样结束的,只记得自己犯过的罪孽。这件事情,我要忏悔和道歉的有很多人。

首先是林武丽,那个从西峡随军到社旗的无辜女孩子。我不应该告诉你的父母你所做的事情,让你挨打。现在我理解了,眼见不一定为实,耳听也不一定为虚。我对自己当时的行为深深的忏悔,并向你道歉,请你原谅,原谅我的顽劣和无明。

再则是我的父亲王玉林,父母教育孩子本来天经地义,对于您当时的教导我却极力对抗,要有个说法。给当时的您一定造成了不好的影响,更何况是在您工作的单位里?我在此为当时给您造成的所有烦恼和不便道歉,请原谅我的固执,原谅我的无知。

另一个就是那只无辜的幼鸡,无缘无故让我夺去了生命。您在无始的轮回中一定做过我父母。我真诚的忏悔,忏悔我杀戮的罪过,愿您的冤魂早日投生善道,修习佛法,成佛成道。请您原谅我,原谅我的野蛮,原谅我的无知无明。

4.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很早以前,仍然是在社旗县武装部,那时候我们在院子里最前面的老房子住,老房子因为太过古老,常常从屋顶往下掉毛毛虫,吓得我不敢在房间独处。不记得是为了什么,父亲打了我,在我当时的认知世界里,我没有错,是父亲打错了。自然的,感到委屈的我顿时又开启了大哭的模式。无论谁劝都不停,就是认死理的要父亲道歉。父亲黑着脸上班去了,我就在家门前哭,大声的哭,大声的申诉,主要就是父亲打错了我,要道歉。家就住在父亲工作的武装部,我就在家门前大哭大闹,实实在在的让父亲丢尽了颜面。父亲下班回来,我仍然在哭,就是要他道歉。但是,结果是怎么样的,不记得了。唯一记得的就是父亲始终没有道歉。

Again,父母教训孩子是天经地义的,打错了又如何?更何况,小孩子的认知怎么可能与成人的认知一致?成人有成人的道理,父亲的词典里从来没有向孩子道歉这样的词汇,更何况,古人云:无不是的父母。所以,我为幼时的固执道歉。为当时引起的父亲在单位的困惑道歉!为让父亲在单位丢面子道歉!请父亲原谅我。您此生是我的父亲,对我就是给我生命的恩情,我当时不知感恩,给您增加了很多的困惑,请您原谅我。原谅我的固执,原谅我的无知无明。

5.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记忆仍然在社旗。时值文革,当时武装部为我们这些孩子们集中办学习班,妹妹因为小而且出麻疹,得以幸免。我和姐姐与其它的孩子们被带到当时的育红中学,也就是社旗县一中。在那里,我们女孩子们一个大教室,地铺。男孩子们一个大教室,也是地铺。白天去学习,在学校食堂吃饭。学的什么一丝一毫也不记得了,记得的就是当时我穿的大姨做的鞋子烂了,前后都脱开了,不能留在脚上了,唯一可以勉强系在脚上的就是那个袢儿,走路的时候非常困难。另一个记忆就是今天我要忏悔的:当时伙房的打饭的厨师的手因为患有白化病,一块一块的白斑。当时的我,不但没有怜惜之心,生出来的却是厌恶之情。每次都尝试不到他的窗口打饭,因为他的手拿过的馒头,我吃不下。我想,自然是难以总是避免,否则,我的记忆不会如此深刻。

   人生在世,生老病死势在必然。对于有病苦的人,我们要有怜悯之心,慈悲之情。而我当时却是厌恶。我在此真诚的忏悔,那位打饭的师傅,您为我打饭,为我饥饱,我当感激,感恩!请原谅我的无知,原谅我的无明。

6.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社旗的记忆竟然这么多。又是一个,仍然在社旗一小:上五年级的时候,班里有一个高高大大的女生,名叫尚春荣,她是班里的副班长,非常强势,众多的女生都围着她转。而当时的我,仍然是因为妒忌她的能力,故意不亲近她,自然的就在办理被孤立了。但是个性要强的我也不在乎:只要我学习好,谁人能奈我何?!当时同桌是吴振敏,还有同学叫王杰的。后来,社旗县办了一个三小,我们有一批学生要自愿转入三小,我是其中之一。在离开一小前,我们班有一次篮球赛,当家的自然是尚春荣。当时因为要离开了,我个人也希望缓解与她的关系,在需要换人的时候,我胆怯并小声的说:“我上吧。”尚春荣竟然非常大方的讲:“王雪,上!”

   在此我要忏悔,为自己的妒忌之心忏悔。别人有能力,有影响力,我本应该欣赏,随喜。而当时的我有的却是嫉妒,并以自己的小人嫉妒之心量别人的君子之怀。尚春荣,我请你原谅我,原谅我的无知,原谅我的无明。

7.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社旗的生活在小学五年级中段结束。一定有我不记得的因为无明,因为无有未闻正法,因为贪嗔痴的习气所犯的罪过,我都愿意接受业果法则,并诚挚的忏悔。愿一切被我伤害的众生及非人众生都无痛苦,得闻佛法,趋向解脱。愿一切与我有因缘的众生分享我善业的功德。

忏悔三昧:

无论是过去,现在,或是未来。

因身,口,意的造作,被我伤害过的(因缘)众生。

或因身,口,意的造作,所招感的诸多不顺和苦难不管是身体上的,还是精神上的。

我都愿意接受(业果法则)。

并惭愧的忏悔

因为无明,因未闻四种真谛,无量劫来,我们彼此伤害,冤冤相报,枉受诸苦于六道中,无有出期。

我们都希望解脱。

愿一切被我伤害过的众生,无精神的痛苦,无身体的痛苦,愿你们保持快乐。

愿一切与我有因缘的鬼道,非人众生,得闻佛法,投生善道,趋向解脱。

愿一切与我有因缘的人或非人众生,分享我善业的功德,并回答;善哉!善哉!善哉!

愿一切众生分享我的功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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